阿婕赫对它们的味道很满意,先用手爪擦拭脸颊,然后就舔舐起了自己的嘴唇和手爪。塞萨尔坐到她一旁,抚摸她的脑袋,看到那两只耳朵微微抖动。这家伙唯有在渴念满足的少许时刻才会安分点。

  她扶住他的腿,支起身来,长发沿着细柔的腰身洒落,如同四散的灰烬,往前覆盖着饱满的胸脯,往后也覆盖着圆润的臀部,看起来何止是让人迷醉。她抬起又是染血又是红晕的脸颊,往他身边凑过来,又咬住了他的耳朵。

  传来了呵气声,因为她灵魂中弥漫的渴念而徐缓迷离,像是喝醉了一般。

  “父亲。”她在他耳边轻叹。

  塞萨尔还没想好怎么回应,阿婕赫就给了他一个意味不明的微笑。她咬了下他的脸,然后就弯下腰,吻住了他在这一声轻叹中支起的东西。

  她品尝它时异常迷醉,先用舌尖沿着它悉心舔舐,从蛇尾舔到蛇头,然后又沿着蛇头转了一圈,舔舐掉残留的痕迹。待到舔弄干净,她有把舌尖抵在蛇口处往里钻探,好似在寻觅那丝发咸的液体。钻到他酥痒难耐时,她终于用柔唇把它裹住,细细吮出一片残留的浊液。

  舔舐期间,她有时还会把脸放得更低,用鼻尖闻他袋子的气息,用牙齿轻咬住它,往外不住拉扯。

  塞萨尔轻声喘息,两手都抚到阿婕赫头上,抓着她的两只耳朵揉捏,不时还用手指抚摸她的脸颊,拉开下颌,把她温暖潮湿的嘴巴塞得更满。不多时,整条蛇都已经没入她柔滑的口腔,她饱满的胸脯也贴在他腹部摩擦,令它越发难以忍耐。

  不多时,他已收紧手指,感觉残余的一切都随着她舌头的卷动、喉头的压迫汹涌溢出,每一次也都会带得它在她口中跳动,连着一股又一股。它们先涌过她弯翘的舌面,又涌过她不住吞咽的喉头,随着喉咙的蠕动全都咽入她腹中。

  塞萨尔刚缓过气,阿婕赫已经捂着嘴巴坐了起来,她刚舔干净嘴角的浊液,就又开始咬他的耳朵。她的呵气中带着和最初全无区别的渴念。“继续啊,父亲。”她抱着他的颈子,咧嘴笑了起来。她完全享受起了假扮父女的游戏,“还是说,我得叫的更亲切一些才行?”她问道。

  “我可以忏悔吗?”他问道。

  她抱着他的腰,用犬齿咬他的脸,“可以吗?不可以吧,夜晚可还没结束呢。”

  塞萨尔抚摸她的脑袋,非常用力,用力到她闭上了一只眼睛。“这地方是永夜,白昼不会到来,亲爱的。”他说。

  “那就做到永夜结束为止。”阿婕赫说。

  “我们能撑这么久?”塞萨尔质问她。

  “那就让我们的子嗣去见证它结束好了。”

  “这地方深渊潮汐汹涌弥漫,时间的秩序也破碎不堪,就算勉强诞下子嗣,也只会是没有灵魂的空壳。”塞萨尔说。

  “把我自己的灵魂转移到空壳里就是了。”阿婕赫说得若无其事,“我可以自己当自己的子嗣,从自己的怀胎的腹中重生,就像蜕壳一样。然后我们俩就是合乎世俗认知的父女了。”

  “你对这事很有心得?”

  “我只知道塞弗拉当初意见颇多。她觉得她是真正从那萨苏莱女人腹中生下的孩子,我却是个外来的邪灵。”

  “是你把她带到了那个萨苏莱女人腹中?”

  “我只是陪同她进去。”阿婕赫带着捉摸不定的微笑说,“但我可以把你带过来,——你知道我想说什么吗?如果一直困在这地方出不去,那么,为了避免血肉之躯衰朽老去,我们俩可以一起在我生下的没有灵魂的空壳中重生。我们可以又是父女,又是母子,又或是兄妹或者姐弟,或者是双胞胎,甚至可以互相改换性别,我当男性你当女性,十分有趣,不是吗?”

  “你的伦理观可真是混沌。”他撇撇嘴。

  她用爪子在他脸上勾出一个微笑。“我没有这种东西。”

  塞萨尔伸手抚摸她的大腿,“我真担心我会在自己有了孩子之后受你影响,没法面对他们。”

  “这可是你自己提的意见。”阿婕赫双腿摩挲,把她的柔嫩之处放在他手上,用两片柔唇夹住他的手指。她缓缓摆动腰肢,用湿滑的唇瓣和他的手指互相摩擦,很快就泌出了更多黏液。她也握住了他那条蛇,一边用手爪挑弄,一边用嘴唇贴着他的嘴唇,轻声呵气,“继续满足我,爸爸,还有,也该到你这么叫我的时候了。”

  他们带着贪恋接吻,噬咬彼此的嘴唇,“你可真是个坏女儿,阿婕赫。”

  “你爱我这种混乱又无谓的观念,不是吗?”阿婕赫一边说,一边背靠到他怀里。塞萨尔握住她的细腰,让她缓缓坐下。因为她后背的姿势,他进入的格外深,尽头处有块嫩肉往外鼓起,带着凹陷迎了上来,以格外柔腻的触感套在了蛇头上。

  身下相吻的时刻,她长出一口气,塞萨尔只轻轻动了下,她就身体发软,满脸晕红地呵出了白雾。这地方寻常人其实无法承受,别说快感,痛感都是轻的,对她却刚好合适。虽然可能会让她在事后软成一滩烂泥,但正好可以让她安分点在他怀里睡一觉。

  “还有,这次不许叫出声来。”他低声说。

  “你不觉得随时有把刀会刺进帐篷更有意思吗?”她眨了眨眼。

  “我不觉得。”

  “就是因为你不觉得有意思,这事才更有意思。”阿婕赫说。

  塞萨尔咬住她的肩头,捂住她的嘴巴,抱着她倒在帐篷的被褥中。

  ……

  走到坟墓最外面的甬道入口时,吉拉洛忽然停下步伐,还抬手要求跟在他身后的人也都缓一步再走。

  塞萨尔正在塞弗拉的瞪视下干苦力,当然了,其实就是当搬运工,迁移正在阴燃的篝火。看到祭司要求他们暂缓步伐,他顿时松了口气,和很擅长体力活的阿娅一人一边,把摆着篝火的搬运架放在溪谷边。

  他放下自己这边的架子,伸手去帮阿娅干她手里的活。他其实想缓和关系,却见她头一偏,视线都不敢交汇就匆匆走开了。他思索了一下究竟是怎么回事,不经意间看到了瞪着他的塞弗拉,才意识到这俩人感官敏锐。昨晚他和阿婕赫交缠了大半夜,可没法只靠压低声音就掩盖过去。

  很明显,他和阿婕赫是在扮演戏剧,代入舞台角色,阿娅却是他在事实上给予了第二次生命的人。尽管他觉得此事无足轻重,还在事后忘记了她的存在,但他不能否认的是,他在为她赋予生命的时候扮演了堪称是生父的角色。

  她对他的恨意其实掺杂着一些复杂的情绪,因此,在她听了他们俩一晚上的缠绵之后,这种情绪一下就掺入了很多东西。

  畏惧?或者是害怕?

  塞萨尔品味着这种情绪,不由得感到一丝趣味,想要伸手拨弄一二。他很好奇,他很想知道她的情绪会发酵出什么不一样的产物。然而塞弗拉似乎和他心有灵犀,一看到他眉毛轻微扬起,就两三步来在他面前,抱着胳膊和他面对面站着注视了好几分钟。他微笑着后退一步,她立刻往前一步,然后把他一步步逼退到了岩壁边上。

  “你知道我要说什么吧,塞萨尔?”她说。

  “我绝无此意。”他声明说。

  “是的,”塞弗拉说,“最开始你都是绝无此意,但你一看到自己感兴趣的情绪,你就想伸手去抓,握在手里挑拨,看它会变成什么东西。就好比猫会带着本能性的好奇去抓鸟一样。”

  “这么说你觉得你也是猫喽?”

  “跟我是不是猫没关系!”

  他们俩毫无意义地争执了几句,然后就大步来到吉拉洛身侧。阿婕赫依旧面带微笑,神情自若,全无疲倦之意,也看不出来她昨夜瘫软在他怀里沉沉睡去,最后还在舔他的脸轻声叫他父亲,几乎像只安分乖巧的小狗。这家伙两种状态切换自如,但后一种要经过很多复杂的步骤才能品尝得到。

  自从和阿婕赫身体纠缠之后,剥开她的蛋壳品尝她柔软的内里,这事就成了他的一大乐趣。

  “有东西在另一个时间点经过了这地方。”吉拉洛说。

  “有东西?”塞弗拉问。

  “是的,接近人但不是人的东西,更像是我们身边这位。”祭司看向阿婕赫。

  “有野兽人来这地方掘墓了?”塞萨尔忽然意识到了他话里的含义。

  “大概率是掘墓。”吉拉洛说,“想要进入这片墓地绝非轻易之事,你和塞弗拉是有我引导才能顺利进来,但野兽人……”

  “也许我们能看到一些深藏的秘密在此揭晓了。”塞萨尔说,“关于老塞恩,关于野兽人南下。”

  “另一个时间点是什么意思?”塞弗拉忽然问道。

  “所有存在于此的时间在接近坟墓时都会发生偏移,逐渐进入同一条时间。”吉拉洛说了句塞萨尔听着就头疼的话,“在这个地方,我们和它们是交错的两条时间之路,但越往深处走,我们和它们在时间的层面就越接近,最终就会被迫相遇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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