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事在荒原的很多地方都不见得有意义可言,”她说,“我也只是在回忆进食的感受。”
塞萨尔明白她的意思,因为她持续不断的撕咬已经持续了相当漫长的时间。“你是怎么在荒原度日的?”
“没有人会在时间错乱这么严重的地方久住。”阿婕赫说,“至少那些生在现世、时间的流逝对他们还有意义的生灵不会。”
“我也不想久待,但我不知道天上那东西在找什么。”
“也许是某个神吧,”阿婕赫说,“虽然干涉不了现实世界,但它们有时候会往荒原投下视线,不管是有意还是无意,都会剧烈扰乱附近的一切秩序。考虑到我们和阿纳力克的关系,不管它在找什么,是不是我们,我们出现在它视野里都不会有什么好结果。”
神,或者说,被菲尔丝称为恶魔的事物,不过就算真是恶魔,也得是始源性的存在了。想到这个词的含义,塞萨尔就觉得很虚幻。不过,在阿婕赫说它可能是观测荒原的神之后,塞萨尔的诡异感也更强烈了。他注视那轮血红色的太阳,感到自己心里泛起了莫名的恍惚,好像要被吸走,在那之后,他的恍惚还在加剧,他充斥灵魂的大张着口的空虚也在加剧。
这感觉越来越强烈,让他觉得天空就是个无底深渊,一切都在永不停息地落入其中。他也许该走出巨石遮蔽,落入那飞转的天幕,这才是正确的选择,但阿婕赫咬在他手腕上,强烈的剧痛顿时又让他回过了神。
恍惚之后,又是异常的恐惧。他抓紧岩石,感觉天幕是倒悬过来的大海,地上的一切都在往上坠落。他感觉身下平整的地面刺痛无比,根本不可能入睡,要找把锋利的尖刀躺上去才能舒缓身体。他感觉自己额前的发丝大的无边无际,好像群山倾颓下来要把他压垮,他身下无边无际的乱石原又细的像是根针,让人无法维持平衡,仿佛要跌下去,落到环绕着石原的沸腾的深渊中去。
这种畏怖不同于对于未知的恐惧,也绝非简单的生理本能,而是一种哲学上的恐惧——秩序的破碎绝不只是那些宽泛的社会关系,而是生灵之所以是生灵、之所以得以存在的秩序和制约。
不仅如此,他还意识到了一件事,如果他觉得自己会跌下去,他也许真的会跌落这无边无际的乱石原,跌落到一层沸腾的深渊中去。
塞萨尔用阿婕赫垂落的乱发蒙住了脸,免得自己被逼疯,然后慢慢陷入沉思中,想象着库纳人神话中现世和荒原尚未分离的世界。在时间的内部没有意义的真龙,在时间的外部没有意义的生灵,这神话太过形而上,但从荒原本身,他确实体会到了诸多不可理喻的感受。在那无边无际的虚无中,人心无论陷入怎样的疯狂,都可以是慰藉自己灵魂的途径,因为相比那虚无本身,它们并不值一提。
从世界中分离出的荒原应当回去吗?这一定是不应当的。这个念头无比强烈,充斥着他的思维意识,随着头顶的日夜交替越发狂乱、错乱感的压迫越来越重,它也变得愈发强烈了。
长久的等待之后,神的注视消失了,一切错位感忽然褪去了。塞萨尔拨开蒙住脑袋的灰色乱发,仰起脸往外张望,发现血红色的天幕不再,复归于往常那遮蔽一切的晦暗云雾。
乱石山的顶端直入云雾,巨大巍峨的轮廓在他眼前时隐时现。他们来的时候,它们看起来还很健硕,如同屹立的巨人在云雾中伸展肢体,如今它们仿佛经过了千年之久的岁月侵蚀,变得枯槁又憔悴,一些已经坍塌,化作满地碎石。
……
醒来的时候,月亮还未落下,塞萨尔来到堡垒城头往外张望,看到远处广阔的森林在晚风中摇曳起伏。这个夜晚的气温很适宜,不过,也可能是他刚在乱石堆中经历了寒冷和酷热的交替往复,现实的气候无论怎样他都觉得很适宜。
他踱步到林间,捡了些树枝堆成一堆,正要点火,才想起自己没带燧石。不过狗子总是带着她从各种犄角旮旯捡来的各种莫名其妙的小物件,很快,她就找出了打火石和火绒,让他对着一团篝火陷入迷思了。
塞萨尔目视点点火星随风飞舞,飘入空中,不由得猜起了这火在荒原会怎样。狗子为他唱了首他从来没听过的歌谣,唱的是一个老人在冬日的树林中跟着一串脚印走,因为想找他逝去的爱人——却只找到一处坟墓而倍感孤独。
脚印自然也是老人幻想出的。
这家伙最近听了什么歌都要过来跟他惟妙惟肖地模仿,有些实在是很不分场合。
塞萨尔在这等待晨曦,菲尔丝不久后也找了过来。她看起来很清醒,还多了些活力,看来他们深入荒原的恐怖之所还是有所成效。他把她抱到膝上,吻掉她脸上的眼泪,感觉她的衣衫失去支撑,在她肩头滑落,露出少女雪白纤巧的肩部和锁骨来。
“好多白天和夜晚……”她低声说,由着衣服继续滑落,露出雪白的上身,然后把他的脸埋到自己胸前,用力抱紧。随即他也抱紧了她的腰弯。
塞萨尔微微呼气,感觉到菲尔丝纤弱精致的小丘在他唇上轻轻摩擦,触感温暖可人,柔软如羽毛,随着他缓缓舔舐亲吻,柔韧的珠子也逐渐鼓起,像樱桃般坚硬。她把他抱的越发紧,直到她脸色变得潮红,身子微微颤抖,身下也渗出一丝水渍来。
他把食指探下去,拈起一丝来,在指缝捻了捻,“你哭什么?”
“不知道,可能是感觉很糟吧。难道你不害怕那些吗?”菲尔丝咕哝道,“我从没真正见过神。”
塞萨尔把手指按在她唇上,看到她张开小嘴,含住他的手指,轻轻舔舐起来。滑软的小舌头从指尖掠过,绕了几圈,传来一阵令人心悸的感受。他长呼一口气,欣赏她微撅起的唇瓣,目视她弯下身,一边吮吸自己逐渐放低的手指,一边把潮红的脸颊贴在了他的腰带上。他把手指从她唇间拔出,听到一声轻响,看到一串唾液从她粉色的舌尖落在了它身上,给浸得湿润通透。
他抚摸着菲尔丝的脑袋,就着篝火橙红色的光芒看到她把唇瓣分开,很费力地把它一点点放进去,好半天才到了蛇头末端。就算这样,她的嘴巴也已经要张不过来了。她抬起光洁晶莹的小脸,塞萨尔抚摸她的腮部,觉得她皮肤滚烫,就和他的皮肤一样。她用小手托住它们,缓缓捏弄着,指尖触碰让它们情不自禁地收紧起来。
“和想象中有点不一样…….”她含糊不清地说,“我是不是太小了?”